黄河故道旁的古老村庄童营

海之翔鹰 · 发表于 2014-11-14 10:36:32

　　地处古黄河畔的芦蒲镇童营居委会是一个两千余人口的小村，在江苏省盐城市阜宁县的行政图上只能找到一个点。但童营历史悠久，百年沧桑，远近闻名。

　　童营居委会在阜宁的西南边陲，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。这里也是一个“鸡鸣三县”的交界处。南与淮安苏咀镇马逻村搭界，西与涟水县南集镇禹庄村隔一黄河故道。

　　农村有三里分歧乡，五里差别俗的说法，在这里能够得到很好的验证。城里人怎样也想不到，童营与马逻田界相接，方言、口音却有显著的分歧；童营与禹庄隔一条并不算宽的黄河故道，方言风俗也是显明差别。

　　没到过童营的人，总认为这个地方肯定是姓童的人家多。其实不然。童营的地名跟姓童的本没什么关系。官方的记录很难查到童营的得名，倒是民间的一个故事撒播很广。故事说古时候这里曾设有三座营盘，连绵几十公里，依次称为上营、同营、下营。中央的同营应是中营，取同心协力之意谓之同营。到目前上营和下营定名的地方仍然存在，而同营流转为童营。而同营南边拴马和骡子的中央此刻就叫马逻（骡）。

　　童营有一条古街，听白叟说有几百年的历史，街中心至今还保留着街心条石。穿高跟鞋的女人走在上面，老远就能听到响亮的响声。据说，当年同营的将军对周边的老百姓很好，他战死后，人们吊唁他，集资建了一个寺庙，每逢五、十日人们都从五湖四海赶来祭祀。日子久了，便形成了农历五、十逢集的集市，不停沿续至今。童营小街在长达几百年的历史中，也曾景色无穷。街上原有寺庙、酒楼，是南北客商会集的中央。街呈人字形，但屯子人更喜欢用一个粗俗的名字来称谓——裤衩街。惋惜如今这古街早已景色不再。三四米宽的狭窄街道曾经容不下赶集的人流，人们更乐意到临近宽阔的地方去经商做生意了。

　　童营街的地形在平原地域可谓是少见的了，最高处与最低处落差达十几米，呈三级阶梯式散布。这里最高处就是废黄河堆，堆上住了百十户人家；小街在中间腰上，又有百十户人家；街北阵势逐步下落，又有百十户人家。街北出街口的地方白叟们都叫北圈门。而今还有北圈门里外假如年内外死人，都要凑足七个的说法。这北圈门可不是人为分界的，这里就是历史上童营黄河堆决口的中央。

　　公元1128年开始，黄河决堤，便夺取了淮河的入海口。之后几百年的时间里面，黄河屡次篡夺淮河的入海口，使得淮河最终没有入海口。咆啸的黄河水不知沉没了多少良田、几多乡村、几何生命。康熙35年（1896年）6月，淮水涨。至7月，童营堤决。“滚滚水迸响如雷，长堤一决弗可遏”，决口达178丈，大水直泻而下，浊浪翻滚，波澜滚滚。“童营、唐湾数百里无人烟，既而淮水复溢，田沉水底，附城镇者栖范公堤上如鳞集，而雨复连缀，秋冬不绝。36年，积水不消。”“庙镇附近皆泽国，哀鸿声遍云水乡。艰难稼穑饱鱼腹，几番欲效阮生哭。那堪瘟疫更流行，抢天呼地去世欲速。流民兔脱各崎岖，沿途觅食一钱无。”。（《阜宁县志》）真实地反应了人民遭受的磨难。

　　官府构造大量工事围堵缺口，但工程到末了怎样也无法合龙。官方到处传说是水妖捣蛋。一天早上，负责的官员说夜里有神仙托梦，此处有一水妖，必需在三天内找一叫范保柱的男人打肉桩才可以止水。于是官差们被派往四处寻找一个叫范保柱的男子。眼看三天已过午仍无音讯时，一切的人焦虑万分。

　　傍晚时候，一队精疲力竭的官差看着不远的小村庄探讨：这是末了一个村子了，应该能回去复命了。走到村口，一个声响令所有的官差一下子振奋了精神：保柱，返来用饭了。一问喊话的母亲，这家果然姓范。官差们喜出望外，但当他们见到七八岁的小孩范保柱时，所有人又都沉默不语了。

　　几个时刻后，快马驮着那个叫范保柱的男孩到了童营。在天亮之前，叫范保柱的男孩被永久埋在了水底。大概是水妖被镇，洪水被感，童营决口终于合龙。

　　为了不让黄河再次决口，官府听从了一个巫师的倡议，在决口的坝上迁来了三姓人家：因水妖属龙，迁来龙姓，寓居中间；迁来魏姓，住在坝南，说是压龙头；迁来邵姓，住在坝北，说是压龙尾。至于此中微妙，普通人已说不分明。这三姓至今仍如斯栖身。那坝起初被人们称为条龙堆。

　　洪水已堵。但洪水冲出了一个近一百多亩的大水塘，那水塘就是此刻的清水塘。《阜宁县志》载：“清水塘，在童家营（即童营）堤下，康熙35年决河冲决所致，广数十亩，深不可测。”相传，清水塘塘底通海，“有巨鱼潜伏其中”。清水塘是因为塘水清亮而得名。一直到本世纪初，清水塘水一向是童营村民的饮用水。那水喝在嘴里有甜味，口感很好。上世纪末，村里的好事者请来专家进行了检测，结果说水里含有若干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，在水塘核心取的水可直接饮用。惋惜那水再好，而今也没有人饮用了。

　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，水塘归集体所有。七十年月，其时的大队曾试图用水泵抽干塘水网鱼，可一连抽若干天，始终不见底。有人就传说水中有一鱼精作怪，又有人说水底通西边的黄河，水妖和谁人范保柱就住在外面。横竖水是打不干了。清水塘因传说名声更甚。

　　清水塘的鱼确实是鲜嫩厚味的。因为没法竭泽而渔，所以人们靠鱼叉或鱼网或鸬鹚（鱼鹰）取鱼。大鱼内里有不少，二十年前，每每可以看到几只鸬鹚拖住几十斤重的鱼在水里屠杀的情形。而今大鱼少了。

　　童营人曾经以古街和清水塘为荣。然而如今，古街没落了，清水塘的神奇也逐步被人们淡忘了。童营人正在以分歧于以往任何一个时代的形态生涯着。

　作者徐卫凤董加彩荐稿魏洪新